流风

You will never stop us, not even think about it.
“艺术创作不是孤岛,它诞生于群体之中。愿我们热爱的有所得以保留,
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,
敬文学,敬热爱,敬自由”。”

【清平乐丨祯琦祯】殷勤问我归何处

甜文,仍旧一发完

我现在也搞不懂谁攻一点了orz,不过我写文攻受不太明显,基本无差,请放心食用。

有私设,可能ooc

昨天写了个刀,想虐的请看上一篇文(虽然自己觉得也算不上虐)

戳这里 

插完刀给个小甜饼吧੭ ᐕ)੭*⁾⁾


天接云涛连晓雾,星河欲转千帆舞。仿佛梦魂归帝所。闻天语,殷勤问我归何处。

我报路长嗟日暮,学诗谩有惊人句。九万里风鹏正举。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

——李清照《渔家傲》​



灯市如昼,人流攒动。

白日的辛苦劳作都抛于脑后,夜幕降临,星河载着人间的烟火气温柔地笼着街上欢笑着嬉闹的人们。正可谓是“垂髫之童,但习鼓舞,斑白之老,不识干戈。时节相次,各有观赏。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,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。”

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处,一出皮影戏台子被围得水泄不通,踮脚望去,演的正是时下最受欢迎那折戏。

“韩官人啊——”捏尖的戏腔婉转而直接,倒是让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公子抖了一抖。只见那公子一袭深袍,素来正直的脸上略过一抹尴尬的神色——不是别人,正是韩琦。

坐在他旁边的同僚带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喜悦,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,学着戏腔只笑道:“韩大官人~,您与官家真是好缘分啊~”说完也不理论韩琦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的原因,转了身去,津津有味地看着戏台上快到尾声的君臣故事。

韩琦心不在焉地听着戏,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茶碗,却一眼也不敢瞟映在屏上的皮影。表面上还是一派斯文君子模样,心里却从坐在茶楼里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不间断的咆哮。

“为什么啊啊啊!”

“我为什么这么蠢!!!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官家啊啊啊!!!”

“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,为什么全城都在流传我和官家的爱恨情仇(bushi)!!!”

天知道他晨朝后被官家单独留下赐对时内心的惶惑,以及,听到官家的话后内心的炸裂。



让我们回到今日辰时三刻——

“陛下赐对!”随着内侍的通传,韩琦木着脸进了殿来掩饰慌得一批的内心。

“稚圭,你来啦。”赵祯迎着光微笑地看向他,一身清贵遮都遮不住,韩琦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。

官家笑起来真要命。韩琦觉得自己早晚要因为大不敬罪被处死。

“稚圭啊,今晚可有什么安排?”赵祯看见了韩琦一瞬间的僵硬,在暗处悄悄笑了,又故作矜持地端着天家仪度说:“若无安排,朕有个差事要交给你办。”

“全听官家吩咐。”韩琦听到是差事,立时一脸端肃。

“今晚去瓦肆,替朕听一折戏。”

“琦,领旨!……嗯?听戏?”韩琦还是学不会什么事都不显形色,懵懂之下疑问脱口而出,旋即想起这是御前,赶忙再度低下头,“琦,失礼了。”

韩琦低头匆忙,错过了赵祯抿起的嘴角。“无妨。不错,正是听戏。你可知现在瓦肆勾栏最时兴的戏是什么?”

“琦,不知。”

“你我二人的戏。”赵祯似是再藏不住笑意,微微侧过身去遮掩。

“……”韩琦徒劳地张张嘴,然后悲哀地发现,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。口拙的坏处就在这里啊,关键时刻掉链子。韩琦有些沧桑地想。

好在赵祯素知韩琦的性子,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话:“就是这样,今晚你去听一出,回来给我好好复述一遍,不得有误。”思忖片刻,赵祯欲盖弥彰地开了口:“百姓传唱此等戏文,倒对新政推行颇有裨益。你须得好好了解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韩琦觉得自己一向聪明的小脑袋好像不太好用了,机械地行了礼,顶着一脸的迷茫与梦幻退了出去。

是官家在笑吗?韩琦恍惚地觉得,自己转出屏风后,立即就听到了一阵愉悦的笑声。

不论如何,这到底是官家旨意,所以到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,韩琦还是携了一个长年流连于夜市的同僚,请他做向导,直奔最红火的茶馆去了。

“稚圭,你可要凭良心讲,你真的是臣万万不知此事?”好容易戏散了场,同僚再次凑了上来,一脸的八卦。

“……不过是为了新政推行罢了。”韩琦一脸正气凛然,然而内心确实无辜极了。他的确不知道,他更不知道为什么官家知道,更更不知道为什么官家叫他来听这出戏。

“我倒觉得,这戏颇有些意趣。”韩琦一扭头,迎面撞上了同僚眼中大不敬的光芒。

……我觉得全大宋都是我和官家的cp粉怎么办?急,在线等



第二日晨朝后,韩琦再次听到陛下赐对的通报时,险些背过气去。

他怎么忘了呢,官家可说了,要详细回禀的。

韩琦觉得自己在这短短两天中心智颇有成长,此番竟能做到心中惊涛骇浪,面上波澜不惊了。

“回官家,那戏文道……”韩琦古井无波的语调好像在给官家讲《尚书》一般,坐在对面的赵祯暗自撅了噘嘴,不得已出声打断:“有劳稚圭,这就够了,差事办的不错,这盒李墨你且拿去吧。”赵祯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桌角一个精致的匣子,随意的像是在指一个花瓶。

歙州李墨,多赏重臣,墨坚如玉,其纹如犀,以紫檀为匣,上有御库章纹。这并非寻常赏赐之物,也不可能就这么随意地摆在御桌上。韩琦虽入朝为官年岁尚浅,这点道理还是懂的,于是坚决请辞。

“朕说给你就给你,君有赐,你还敢辞吗?”赵祯斜睨了一眼,又道:“你怕什么,这墨走的是我的私库,并未报给合同凭由司,难道还有人参你不成吗?”

韩琦见官家思虑周全到这个份上,就只为给他份礼物,心头漫上来一阵无由来的欣喜。当即叩谢皇恩,高高兴兴地带着李墨走了。殊不知他走后,官家也高高兴兴地翻出昨天皇城司来的密报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那是详尽记录了昨晚韩琦行止的小报告。

韩琦做梦也想不到,官家竟然这样以公徇私,真是丧尽天良(bushi)。



闻天语,殷勤问我归何处。

薄暮灯如昼,街衢暗处;

画梁春归后,御香浓处;

蓦然再回首,君心深处。


——fin.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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